梦落指尖
——读马英《指尖的梦》有感
赵东方
我也曾悄悄写过许多诗,没有一篇满意的,也就被我无情地扼杀了。虽然没有写诗的天资,但我是爱诗的,爱诗的那种朦胧婉约,爱诗的那种一句顶一万句,更爱她的直抵灵魂。
预计马姐的诗集《指尖的梦》这周四回来,没想到昨天早上就匆匆到家了,提前到了五天。马姐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我,我激动万分,发去祝贺,下午就拿到了这本倾注了她多年心血的诗集。翻开诗集,如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位少女上有密码锁的小本本,一篇篇地读,最后干脆用蹩脚的普通话朗诵,她的诗总能让我共鸣。《秋的片段》中“炫目于夏日最后一缕热情,留恋了火热后的余温,全不管秋已冷的提醒,灵魂寻那一缕温暖而去。”读着诗,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,万籁俱静,只有潺潺的溪水欢腾着流入干涸的心田,整个世界只留下纯真、美好、善良。夏日早已远去,秋也开始萧瑟,我的灵魂又在哪里寻那一缕温暖?我的眼睛热泪盈眶。《放弃》中“浩瀚网海,相遇时耀眼的火花,梦里你是知己,一直在思绪里。”人生若只如初见,我们一路相遇,一路又失去,当初那些让我们牵肠挂肚、肝肠寸断的人,如今又在哪里?她们是否也如我们一样也念过往?《故居》里“甚至不想走进你,荒草淹没满院的绿意……仿佛深秋的霜刚刚经过,繁华落尽,一身褴褛。”我也仿佛回到了老房子,梦里重复出现过无数次的老房子,当年欢声笑语,有母亲担心的叮咛,有父亲匆忙的身影,有兄弟姐妹的追逐嬉戏,也有小牛犊绕院子撒欢,如今,杂草丛生,残垣断壁,满目尽是荒凉,如病重的父亲那绝望的眼神。
我想,每个人都是孤独的,“东风不来,三月的柳絮不飞,你的心是小小的寂寞的城。”一行行文字,如自言自语,或深刻或简单,或高歌或心痛,如一位流浪者风尘仆仆地从远方走来,眼睛里噙着泪,脸上挂着笑,对面是日夜牵挂我们的满头银发的母亲。诗歌是什么?有人说,诗歌就是让我们不动声色地让生命流逝,不动声色地让人感动,不动声色的让人要去思考。马姐的诗歌便是如此,她从2007年到如今,十几年的记录,如一篇篇日记,记录着一次次感动、邂逅、伤痛,生命在孤独中流逝,在感动中流逝,在思考中流逝,但是已经成为永恒,流逝就流逝吧!一首首小诗已经把她们定格。
我常想,如果没有文学的洗礼,我们又会如何?我的生命将多么苍白,那一篇篇文字,记录着我们生命中每一瞬,跌跌撞撞,磕磕绊绊,有眼泪也有欢笑。有人误会我们,写几行文字倾述,有人激励我们,写几行文字感恩,听到几个有趣的故事,我们把她编得更有趣,留着让儿孙看。山的秀丽巍峨,水的波澜壮阔,以及窗台上仙人球开了一夜就凋零的小白花,都可以让我们的生命有所感悟,与亲人分享?与友人分享?还是与家人分享?想想,算了,大家都忙,谁愿意听你絮絮叨叨,“他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别人看不穿。”还是写一段文字吧!长一点就写成小说,短点就写成散文,实在还想在精炼一点,就写成了诗歌。
马姐在《冬日絮语》中写到:“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空无一物,这个冬天很嘈杂,歌舞升平来的去的,草木有过留恋吗……来不及告别,又一轮太阳就推动了老去的脚步。”我时常庆幸自己是男儿身,要是一个亭亭玉立、眉目清秀、豆蔻年华的大美女,当自己日益衰老,多难受,多痛心,看着一根根长出的白发,只能变成林妹妹以泪洗面好了。太阳天天升起,我们逐渐老去,这是多么悲哀的事,但无法改变,就不去想。时常一觉醒来,觉得整个世界都空无一物,我的心那么慌乱,下一秒,摸摸身边熟睡的妻女,听见老母亲又在厨房给准备早餐,阳台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,大路上已经车水马龙,人影攒动,我的心才安定下来。
马姐十年磨一剑,《指尖的梦》终于出版,梦落指尖,绚烂如花。那是指尖的梦,更是心灵之梦,这个梦是美好的,真实的,更是激动人心的。当你一觉醒来,觉得整个世界都空无一物的时候,怀中那本与体温同温度的诗集,会让你的心瞬间安定下来。